以前收麦子用人,尤其用年轻人
夕阳在天上流血,年轻人在地里流汗
如今,收麦子用联合收割机
五亩半地,两位老人,一个多小时
所有的麦子都脱去了锋芒
所有的儿孙都远走了他乡
劳动,已经用不着他们
在城市,他们用京腔读书,用电脑思考
用手机抒情,用汽车代步
只有乡愁还在手工作业
农历的月亮,像把镰刀闲置在天上
他们,像一根根镰刀柄
斜插在异乡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