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总有很大的雪,而且没觉得是灾
大到我只能看到河沿那么远
白茫茫,一天只吃两顿
然后就会有嘈杂的侉子口音带来一队神秘人
他们穿狗皮袄,戴狗皮帽
扛着单齿叉和网
他们走村串巷,捉黄鼠狼
在雪中来,在雪中去,他们来自我不知道的远方
留下一股狐骚味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