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愿意偷偷自己是那沙丘
被某个晚上的狂风吹走
第2天早上成为另一种形状
我也同意我们必须行动
然后在行动里找到动机
像许多女人会爱上的切·格瓦拉说的
我穿上印有他头像的T恤睡觉
对那种再也爱不到的男人只能如此
真想去摸摸他的头发
替他点一根烟
为他找治气喘的草药
革命我懂一点
沼泽的水淹没长征的膝盖
他爱的唐吉诃德我也懂
与他同一时代的加洛克在路上我也懂
同样的事物逼近我
用不同的形式
我是切·格瓦拉今天早上在镜子里
我把T恤脱到一半
那头像罩住了我的脸
露出一只独眼
盯住这罕见的一刻
我是那人而那人并不知道
别人也不知道(这些要问波赫士)
我正要解放整个南美
而且我说出了我早已学习准备好
的西班牙文,我只会一句
也是引自波赫士:
“我的命运在西班牙文里”
但是我接着说用他不懂的中文:
“我跟你一起去革命
但是允许我随时可以逃走”
这首诗这么肤浅
不免被所有人耻笑
但根据波赫士
所有写好的诗
都早已经有它们的位置
它早已存在
早于所有革命
以及我的逃走
关于革命和诗彼此倾轧的部分
我播放一段salsa跳舞打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