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窗前吸烟,宁静踩遍整条街
他牵动一丝嘴角
( 他,乃上帝偶尔暱称的大哥 )
大哥的双眉被恨钉在明天
一道秋凉出鞘刺青了脸
通缉如钟点催促,他静静地啃完干硬的
乏味的早晨
(镜头移至室内一角,弟弟绻成小松鼠)
雾已经哭湿一长串街屋
弟弟没有选择地来自天堂
咬着金汤匙并非真想吃什么
昨天只不过恰巧在门口小便
好奇地张望这世界
街道进入喧哗:一伙礼仪或道德
如藤蔓爬上窗口窥探
他的残梦恍惚变成拳头、折刀和棍棒
等等,但这些都已遥远
曾经他深信爱是维系弟兄的力量
他准时上教堂,不让教义学坏
他也西装革履——俯视窗外(一只苍蝇
在玻璃窗擦拭灵魂)忍不住
他掏出纯银手枪练习瞄准
他的眼睛是金色,意志盘踞黑岩
行人是等待被狙击的一点一点苍白
他又拨了电话,遥远之路被亿万个父名堵住
爱:不二价。——回音经典如先知
当蜥蜴般的晨光爬上教堂尖顶
没有人知道大哥何时离开了?
早报探进门缝惊见半具死灰的光
弟弟活生生地握着手机。嘟嘟嘟——
床上躺着案情和一滩等待厘清的黑夜
(剧场内的眼珠关掉,掌声响起
观众同时伸手握紧身旁的孩子)
消失的大哥,正前往谁家的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