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为什么你对着那漠漠的天空担心得那个样子呢?我们挂在树上的长统的袜子里不是有骆驼和帐蓬吗?去年圣诞节老公公从西城的感化院回来时不是给了我们帐蓬和骆驼吗?我们那时很气,我们想,圣诞老公公一定没有了时间观念,我们的长岛以前的确是一片沙丘,但沙丘也有树木呀!我们想,圣诞老公公也一定丢掉了空间观念。我们那时很气,我们总不能骑着骆驼在那穿得很少的女人(妈,别瞪眼!)群中游荡呀,更不可能去“蛋卷游乐场”,把成年人的玩耍捣乱。
妈,为什么你对着那漠漠的天空担心得那个样子呢?圣诞老公公一定会来的,纵然天上的风沙再大一些也不要紧,反正我们有了骆驼和帐蓬,可以上天去接他,护送他到你房间来。我们当然要礼物,要什么?不,不,不要巧克力,不要火车,我们要洗头水和TV上棕榈树下月色间的什么“如云的呼吸”……圣诞老公公是男人,他不能不懂”。
漠漠的天空翻腾
圣诞的歌声刺着纹身
孩子们望着——长统的风袋似的袜子
妈妈也望着——长统的风袋似的袜子
圣诞老公公他今年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