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是我所能看见的
它不是全部
它有残损
但它是健全的
它的残损是因为光
因为我的缺陷
或者也都不是
我是健全的
所以我能抚摸它的皮肤
它是健全的
所以它能让我抚摸
但是我们都缺损了
我难以完整地捉摸到它
或者它也深有同感
总之我的健全小于
它的健全
我在它的尾部的时候
它也许正在吃草
它极像一头大象
让我没有概念
只有冬天的风卷起地上的尘土
升腾至云端落下
我才能从雨中看清
大象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