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盲目后
将房间切割出一道口子
好多话语流泄出来
那是闷了一段岁月
才累积的份量
你以多行冷冽的文字
重量级地将我们的身体
压得扁扁、烂烂的很容易分离
就像撕小卷
你狠狠地把我的灵魂
咬了一口
而那也是我们完全分裂后
所遗忘的最后一次感觉
感觉是很容易喝醉的
并摇晃着身子,跌进
一个模糊的梦里
整个梦则如一首诗
美丽而且晦涩
没有人看清或者懂得
究竟那晚我们是否做了
高潮后的空档
特别脆弱
如卫生纸包裹体液
潮湿并且应该赶快丢弃
这个年代不流行回收
却施行分类
如你我按照身高、体重、年龄
被分配到无法正确测知的
距离且是彼此逆向驶去
到达不是开始而是结束
我们相遇的那一刻
你是如此不实而且透明
我则如一只空瓶
随时让你的眼神自在地穿透
那是一场咀咒
然而我们得像无事般
生活在两个空间
空间让思念切割得
特别狭小
只够那晚
光趁我们熟睡时
分娩出的影子抱着居住
床上一条棉被折着
两个枕头分开并且倾斜
皱皱的床面是光盲目地
闯进后留下的脚印
整个房间弥漫着你我的体味
话语则全蒸发光了
此时也只有沉睡适合这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