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新植的早樱悉数盛开,成为新近最惹眼的一景。一场静静的喧哗。
午餐后,见女孩们三三两两在花下徜徉,觉着在此植上樱树真是一件大好的功德——男孩们若要尽情挥洒荷尔蒙,有足球场,篮球馆,女孩们不也应该有个适宜的场所,去阐缓她们梦幻的青春?
而于我,年前植树时偶起的憧憬成了现实,自然也算近忧袭扰不断中的快事一桩。至于彼时为其成活之概率所生的杞人之忧,竟是多余了。
春分日,连日的雨恰好收住,早樱们不及抖干净雨水就纷纷展颜,清爽模样,动人心旌。
若再不让乍露秀色的伊们恣意一放,老天也觉得有点过分了罢?
一块小小的滨水舞台,一众粉妆玉砌的旦角,一出阳春时节的折子戏,正好演绎至热闹处,各处的花仙子也赶场一般次第显形,衣袂鲜丽,婀娜旖旎……
黄昏时起了不小的风。走过湖边,樱飞如雪,斜斜地扬下地来,却无端想起旧年所见的一个哀艳句子。
这真是没道理的事,然而,也许,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