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发白的衣袖
已拽出了棉线的毛边
桌椅擦得锃亮
灰尘仍在
看不见的缝隙中隐藏
打碎的玻璃杯
割破了
透明的手指
白纱布晕开的红色
像是某种提醒
做为背景的电视
声音如此洪亮
如此噪杂
有人正在里面
反复赞颂着政策的伟大
灰白的灯光
把影子投射到墙上
清晰的记忆
躲在一个空酒瓶里
在冷风中的街道上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