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在黄醋园7号
有点亚里士多德的丑 也有点透明
他喜欢高等生物的生活方式
能够安静地欣赏巴赫以及食物罐发出的沙沙响声
他比我的小拇指长一些 又比我的中指短一些
通常在日落的时分浮出水面叹息
也只有在这个时刻
他恢复一些听觉 并与我作简短的对话问答
尽管名义上我是主人
我没有更多的力量讨得他的欢心
夜半月圆时 他开始刮亮所有鳞片
像一切即赴战场的男人的作为
然后7号的许多角落都发出微微松动的声响
如同钉子的牙齿逐渐老化
于是某一夜 玻璃也老了
他走出7号的家
可我仍然深爱他 尽管我知道他总是在日落时分某一条河畔叹息
使卫星图上的河流变得透明
充满热烈的喘息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