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小得像草儿的树
仍然拥有迷人的海拔高度
我微微前倾
一望再望
却永远隔着春天的距离
但春天呀,也开始成长
待它的头上长出胡子
就成为姑娘
我的成熟却还有些矜持
身体45度的倾向
仰望着飞鸟
直到那棵树还是那样微小地
在我视野中
无动于衷
就算它某天突然醒悟
想要对我好
我也会假装无视它的存在
只是,轻轻地,轻轻地
再向它倾斜1度
这最后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