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看到死亡了
他长髯，一袭黑风衣。为我爱
几粒青春痘端坐在我的右侧；斜条纹的
曲线
沉默得像长河落日。为我爱
他就要迎娶他整装凌迟的新娘了
黑夜性感。为我爱
荒凉的狼群，这些小畜生
这些我无意中一次放荡梦遗中
产下的卵；这些我人世间的斑斑罪证
这些无邪的大眼睛，流露出来的人世间浑浊的
泪水
他们绿幽的眼球，爬上沼泽；爬上我
为我爱
我爱
我看见孟姜女，看见花木兰，看见杜甫
江姐，看见李白在拣拾自己的骨头
看见三两冰心在玉壶了
我看见伟人了，看见流浪汉了，看见马克思了
看见金字塔了
他们站在狮身人面的鼻尖上，望风
他们有些头大，他们指着我
不安地议论：
看，那个死人。她要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