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和同事聊天,
聊起另外一个已经去世的同事。
她凭一支笔和一台又一台推土机搏斗,
直到自己去世。她可能以为
在她去世之后,推土机的数量会减少,
而笔的数量会增加,但是事实
恰恰相反。我们不免唏嘘,
有人更加过分,甚至变成年轻的自己的
敌人。去世同事的性格略显偏激,
常与友军产生摩擦与分歧,但是这些
丝毫不会影响对她的积极评价。
与我聊天的同事昨夜梦见她就在我们中间,
交谈或者做点儿别的什么。现在窗外,
雨大风大,让我想起她虽然不是历史义工,
但却明显属于火焰的阵营。我们的交谈
未免煞风景,因为她根本猜不出
我们的今天会比她活着的时候
更加黑暗或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