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苦笋披着旋风
喝着骤雨 从地下冒出来
世事无常 冷暖自知
枯瘦的是笔画 不是人心
早年的单纯与明朗
如今成了小小的蝉蜕
被奔流的溪水带走
剩下的这些已经寥寥无几
全部交付溪边疯狂的青草
命运是一条怎样的溪啊
蛇一样紧追不舍
紧追着头 头上的白发
思量却是 无情有思
我只有节节败退
山中有无名的笋冒出来
而我的内心则有一些无名的苦
无法言说 无从辨认
也难以用积墨形容到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