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以不动声色地
从劈好的一堆里,最上面那层开始摞
树皮松动,小心翼翼不让灰尘弄脏我的白汗衫
蚂蚁,雏蜈蚣,各种昆虫从缝隙里爬出来
在我面前它们仿佛都是逃兵
小家伙们恐惧着,甚至围绕在我晃悠的脚边
(最安全的地方也即最危险的地方)
一直到我摞走最底层,那只癞蛤蟆定睛望着我
我才觉着,我不仅做不了一个樵夫
柴工,体面的劳动者,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癞蛤蟆的人
我都没办法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