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过的好梦都如许的残了
东边的断云倒是盼着你东归
西边的断云却也盼着你西归
这斜挂着的盅子,倒也回去回不去呢?
浸死在酒里的酒虫,剩下些红眼圈
醉也般浓;这些闪烁闪烁的宝石光芒
不是那些旧梦里写出来的吗?
我记得那旧梦里你写出过我看
整日织云的金子殿堂,满地水渍的光
分不清是水渍还是酒渍
有隔夜陈年的酸朽味
镜子中斜戴着花的
鼻上一点有胭脂红
还涂抹一些草精木灵
欢天喜地,等着锣鼓响
她做过的好梦都如许的残了
倚在我肩头,倒也曾听她说起过
翘起的小巧的乳,恰入人手心里
我们在天上的职责是养养牛、花
那牛头上斜戴着的花也如许的残了
她倒是曾给我听过锣鼓的响
稀奇地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青草胡乱地长
就这么一个地方,青草胡乱长长
草精木灵都如许的残了
睡去也残得让人认不出
我同你的走路也残得让人惋惜
那边的云散雨收
一边的云散雨收
我和你随便走走
随便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