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递给我一支毕利烟
十年前他在印度抽过的毕利烟
毕利烟不是莫合烟
但如同莫合烟的味道一样
充满低层人民的性感
诗人们抽着毕利烟
想象这是贫民窟的味道
实际上 我们住在使馆区
窗外绿茵如织 绿孔雀踱步
乌鸦大而黑
扑向讨论圆桌上的乌鸦嘴
我们感到羞愧 不只是写作苍白
不只是用印度语 泰语
中国语或孟加拉语
不只是讨论宗教问题 民族国家问题
如此多的问题不断被翻译
就像毕利烟不断被不同阶层的人
叼起、抽着、吸进
最后吐出来
一圈一圈“去政治化”的本土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