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透过水壶冒出的热气
我看见那个胖子里没有了重量,人往低处走
手掌朝外翻,面对“是”只说“NO”
他变得完全与自己相反,从黄昏的出口处进入
逆向行走的深夜刷响了他的牙齿
被嚼烂的白豌豆一团黑
梦境里的他突然失足掉进天空
月亮上正发生汶川地震
雨站在偏旁的位置不停地漏
水窗户轻轻一闪,一道流星斜视而过
中国出产的世界竟然是个严重的偏头疼
不紧不慢地坐在他的左边吃斋饭
一个曾经被他压扁的词,躺在沙发上
我远远地观察它的恢复期
却由一个肥肥腻腻的木箱子构成
那里满满地塞着365个废弃的日子
它的发音里,有一个身轻如燕的假动作
仿佛远去的死灰,正扛着他烂醉如泥的身子
渡过1980年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