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子到城里读书的师范生都失踪了
那一天,只有多桑仓皇回来
据说他是唯一倖存的,假如我没听错
那一年起,他开始变得郁郁寡欢
最后,娶妻生子,我懵然出世
长大时,祖母说我很像他
七〇年代末,我进入大学
也许是必须注定的历史命运吧
我好像接触了马库色,也可能认识过
社会主义,那是十分茫然的年代
我和同学印地下刊物
发传单,屡次被校方约谈
我也放弃出国。一切告诉我们
没有权利离开。难以理解的
多桑一直跟我有着激烈的争执
八〇年代末,一切仿佛再生,又似乎结束
我与一名女子结婚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介绍
我正在一家跨国公司任职
有一间公寓,她为我生儿子
儿子,我已存了一百万
他将来可以留学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