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逃难的仓皇中
长出的
这第三只脚
使我们免于沦陷
偶而 还可借以
挺直虚弱的身子
昂然地 跟着啼唱
风雨如晦
只是啼唱久了
自己竟也有些心虚
尤其一到了天黑——
我们努力地谛听风声
观测各种物候
更不敢再去怀想
承平岁月里
那闲适的啄粒
望着远逝的雁群
消失在天际的姿影
我们只能
扑扑地拍着
退化乏力的翅
聊堪自慰的是
至少我们还多了一只
可以致远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