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乡失去了语言
无法用陌生的英语
对友人说出那些神秘的瞬间
某一瞬,我看见了鸽子与雪花的婚礼
看见雪的亲戚——冰
正把根须扎进河里
听见火车用铁轮的祷告声
安抚我的孤独
就连酒,也在我体内失去了语言
它用沉默,在我四周筑起一道围墙
我更像蚕茧中的蛹
面对语言的冬眠,幻想某天会长出翅膀
但现在,那幻想的翅膀
只是我眼前被风吹得辗转难眠的树枝
任凭怎么扑腾,就是无法起飞
它们并不知道,大树的深根
才是它们无法翱翔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