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早已散去
沿湖的灯
次第亮起来了
巨大的、红色的塑料心
还浮在湖面
精致的、红色的绸缎心
仍系在树干
这些温暖的事物
仿佛刚刚从我们体内
跳出来
而我们的身体如此轻
在四月的黄昏
变成白堤上的柳枝
被风吹向东，吹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