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槐花像歪点子打在头上,
皮肉藏住力气,蹲在路边。
他们缩得越矮,塔楼就长得越高,
本来是泥土的,现在是尘土。
他们像合唱般沿风下的裙子倾斜,
龇出眼睛,咀嚼丝袜和胸罩。
比母乳黑的粥也比女人酸,
没有一平米卧房能盛在碗里喝下。
本来是尘土的,现在是玻璃钢,
隔着窗户泡不到妞,也杀不了款爷。
我吞下的鱼骨是喉咙里的剑。
而他们垂一下头,才偷闻一次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