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剧院前的乌鸦,有时也飞到
公主坟和玉渊潭。更远处,橘黄的
工人们立在梯子上,
把冻僵的老榆树反复地修剪。
积雪中移动的街角,裹起去留之间的
旅客,在车站广场上集体跺着脚,
等待一场浩大黑暗的降临。
一如那些难以消失的事物,你的喋喋不休
和我持久的不言不语
都仿佛另有深意。当夹道的灯火亮起
所有的人将发现,京畿衙门的枝头
总是站着乌鸦,而穷人的院子
只住着发抖的喜鹊。如果剪刀停了
它们难免一起转过身来
迎风露出心脏,和心脏内耀眼的红色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