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衰老的父亲刚刚死去,太阳
还没落山,人们
在谈论他时
说他的身上没什么真实性
这个老人在自身的
思想里活了一生。尽管难以启齿
人们还给他播放了
中国式的哀乐。还是
绕了玻璃罩里的尸体一圈
可他在这个国家
一直没有提到在餐桌上吃鱼的马克思
和鲁迅时代的左派艺术
也没提到马尔库塞:在有组织的社会里
如何出现了“不溶解的核”
死的时候
他的鞋和他的诗歌
被他的儿子毫无意识地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