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公党生祭
管姓者,世所稀,周遭不得见,上推至管仲。
管者,掌握也。一党之生存,尽在五指中。无论共党抑或私党。
管家有儿女,实乃党所生。管门洪福,党之所幸也。
余为其名所折服,遂逐名而去。观其各论坛活跃状,如庄周之驭鲲鹏,不事权贵,纵横捭阖,白则白矣,黑则黑矣。得自然之化境,诚无不为也。诗界大佬如伊沙者怒其顽逆,乃赋诗一首,盖云:乘飞鸟过合肥上空,念及管党生正蛇行于各网吧,不亦乐乎,乃恶向胆边生,惜不能鹰击长空,不免狼嚎几声,“既生亮,何生瑜?”。以此观之,管公诚乃诗界一朵奇葩,倘论青史留名,当不落孙山之后。
忽一日,余读《道德经》:“为道日损。损之又损。”,方知“知乃妄觉”。伊沙者之怒源于管党生,而管党生之怒何尝不来自伊沙者?彼为道,我亦为道;为道者日众,隙之附生。彼有怒,管公亦有怒;彼有诗,管公亦有诗;彼有名,管公亦有名;彼可拥“坛”自重,管公无籍可凭,乃怒而黑之。俄顷,讨伐之声四起。自古虽法不责众,然无法而犯众怒,此管公之不智也。
管公亦可诗也,算得文人。泛观中国,文人相轻,往来思辩,实非战国诸贤,皆鸡鸣狗盗之术。此中国独有之怪现状,谓之曰染缸。凡中国文人,无不趋之若骛,受之若西教之洗礼,赤橙黄绿,青面獠牙,尽得无不为之风气,却弃无不为之道。纷纷攘攘,皆为利往;利之不取,尚存其名;欲拒还迎,唯名是图。诗之为工具,思辩之为匕刃,乃当今之盛况也。管公从善如流,是不明也,非一人之过也。
芸芸众生,高低或有,发肤身体,取之父母。徐江之流以貌相讥,非君子所为;多言术穷,不如守中,管公以诗之名,行黑客之道,已逾法理,诚可恨也。抑恶扬善,天命难违,闻南京张氏浩民,欲往而废之,心下黯然,恍惚其已灭也。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雏狗。”,知之过乎?何其愚妄乃耳。念管公之不明不智,触犯众怒,合当问罪,然独罚其身,理之不取。呜呼。
管党生已非管党生,乃一现象耳,是以为祭,与尔等共镜之。又念管公尝于合肥把酒相待,心有戚戚焉。窃盼管公收心养性,专修诗文。此非妥协,亦不关乎名节。所谓爱人等于爱己,善莫大焉。
《重出江湖》
最近有一个饭局,过程是这样的:我决定抛头露面,回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火热生活当中。怀揣这样的雄心壮志去见多年不见的朋友,他当即展开“永不消失的电波”,在近一个小时的公关之后,恰好凑成一个队——这次专门约请的,就是前足球队人员。
那天赴约,我是骑了一辆不必上锁的单车去南瑞的。这是一个有十万人的小区,一帮中薪阶层的安乐窝,我的朋友这样告诉我。其实,这里原是我的出生地,那时,这里还有一家全国有名的赵云生剪刀厂。厂子去了哪里,我没有问。把车靠墙放好,指着两辆摩托和两轿车问朋友是谁的,他一一告诉了我。真他妈的不错啊,我说。用手摸了摸那辆奥迪,在反光中,我可以看到自己扭曲的身影。
朋友们一个个见面,嘘寒问暖。基本上丢了老婆前来,也有两个挈妇将雏的,几乎每个人都说:你真的一点没变。变的是他们,一个个脑满肥肠不说,当年的政治倾向也都变得截然相反,或者一副城府面孔,让你只看见微笑。最搞笑的是,一个朋友居然借了这次聚会之名,行莫测之事,骗了老婆,跑到某浴场享福去了。想必这位朋友的老婆大约是河东人氏吧。这帮经历过六.四的朋友们在交谈中,言必称太太,X总,一副春风得意的派头。我是既没老婆,也没工作,更没钱财的,加之身体单薄,在这群颤巍巍的肉体中,渐渐地就要成为鲁迅所说的一粒棉衣夹缝中的小米。平常操比惯了的话闷在肚子里,独自一个人品尝。
最后是去一家上好的酒店,莫不是借了朋友的派头,我几乎是不敢面对礼仪小姐们“欢迎光临”的。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比如竖写过一首《鲜橙多》的诗,我还傻忽忽地问鲜橙多是什么?后来才发现身边的小朋友们天天都在喝的。因为我是个单身,所以被他们称着贵族,是要和小姐喝交杯酒的。所以,我端起酒杯和小姐碰了一下,喝了三十年多年来第一次交杯酒。心里却碰碰地跳,恰似真的破了身。
小姐免贵姓张,字小红,也不知道真假,对我说:欢迎下次再来。我含糊地答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该来,正想着,又听到悦耳的声音:先生走好,欢迎下次再来!这回是酒店门口的小姐们。
还有,我们足球队的名字应该告诉你们一下:雄师队,或者老友队。一个是从了非洲黑人,一个是从了南美高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