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证词在发光,
在照亮我,我的心灵像一盏灯。
一束光斜挂在我的脸上,
我认不出我来,我又从一大堆油腻腻的证词上滑下来,
抑或成为线性的路径,
有的略微弯曲,像我在点数着贝壳,
没有珍珠,只有谜语。
只有一个证词和我相似,不止一次印证短见,
看不见我在和灵魂打交道,
在用孤独猥亵影子,甚至怀疑我的视力。
而诗在写我,写下我的后半生,
或抱紧我,像一个自明的念头把我从一卷卷帙中抽离出去,
比犀牛角尖锐和犀利,
比想象的珍珠亮,神话都无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