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喝酒
一起谈论诗和女人
我的兄弟们
你们总是慷慨地给我倒酒
再点上烟
对在座的其他女性
却是吝惜又吝惜
我顺口说了句
“越放荡越纯洁”
在你们轰声叫好之际
我已掉头对着大街
一辆三轮车
听任一条铁链
把它跟一棵树绑在一块儿
出租车压过杨树的影子
和路面的反光
眨眼之间就奇怪地消失了
我还看到玻璃上映出的我们
在平面的向度内端起酒杯
我们的笑因此丧失全部的深意
窗外一闪而过的车灯
将窗玻璃上
这幅晃悠不定的浮世绘
照了个通体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