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全身抚摸着一根木头
用食指在木头上刺绣
我的食指
是父亲遗在人间的
唯一的骨头
洁白而刺着微光的骨头
疲弊于一边到另一边
却总找不到本质的时候
我用它在木头上刺绣
深入感觉躲在那里才温暖的太阳
而当我真正望一眼太阳
血便从全身流光
食指一跳深深刺中致命的额头
一切正如当年的父亲
木纹里喷涌溅射的血
洗红我的音符
和我头顶美丽的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