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遗爱湖边,谈论最多的还是
一个孤旅人,“拣尽寒枝不肯栖”的
秉性。这是否可以断定,一个人
避尘到了无尘可避时就是一种隐逸。
我把目光落在仅可眺望的岛上。
风景都和什么发生了关系?
荒凉的草径,建筑者的新思维,
患难人敏感的、物质的暗……
一切都在变。戏剧,现实的胚。
请把脚步放慢,湖岸曲折而具体,
为了框住上升的风景,为了
一个下午的眼睛,看得见的悲情。
沙滩,是不是那个沙洲冷已不再重要,
感到冷的是——“雨势来不已”
几乎成为一个预言,入同期声的梦境。
我想说,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
遗弃了他的爱,就注定酿出飘摇雨势。
到处是喝咖啡的人,长椅上爱着的人。
我从一个亭子边走过,这亭子写着:
遗爱亭。我迟疑地看了看,如此
深刻在匾额上,像是铭记一个时代的
故事,水明澈,倒映出不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