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个大课题,我的手充满歉意,但无法退缩。
自告别起,欢乐很短,不过是揪心和呼喊之间
奔逃的一口叹息。苏菲赶在晨曦前奔向大巴,
往后走,找座,走到后面却发现没有座…
在我看来这平常的一幕是多么揪心,我梦见
手臂断下来…。谁能懂我身处怎样的武林?
我的鞋音领了赦令,像薄上的图钉败露了真相,
海河旁,心尤沧海,情愫如河。苏菲说,
“我在看书等自己的仇人。”
从饱满,到再次饥饿的长度,取决于根本
欲望的强度。下葬的旧欢鞭笞着我们之间的花边,
我竞然丧失去了讨取美满的能力。见花败,
败了又开,苏菲是个导师,日日师导,
“你现在就是一个酸杏,我也要用一吨白糖
把你浸成蜜饯”,苏菲用决心来扫荡暗疾,
我想到当年苏菲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开始是痛苦,
后来是逐渐平静的缺憾。再后来苏菲告诉我,
想我时,睁着眼也能把春梦给做了,我感觉
开始是惊讶,后来是源自苍茫旧世的愉快。
从何时开始,我们已经老到有了老家。
雨中的1204,绿色的1204,倔强经年的1204,
普通不快的1204。家乡是乌托邦。1204路过
延绵的、苍翠的、煦静而悲伤的村庄。
接下来发生的,字,落在哪里都是阵痛,
无言之躯的迢迢招手,让世界凉下来,
让山中的坟茔也凉下来,五角或六角形的草,
紧蹑横摆的渡船,怆恻,求谵语帮我一语带过。
“其它那些时间的枯树根在墙上留下了记忆;
凝视的人像,探出身来,斜倚着使紧闭的房间一片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