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找不到自体的裂隙
以便容纳
欲望中来历不明的颤动
直到一天夜里
裸身从卧室出来
经过门口穿衣镜
一束探照灯的强光从窗外
突然斜插在我和
镜子之间
我瞬间被一劈为二
对着光柱那边的自己恍惚了几秒
这恍惚也被
一劈为二
回到燥热的床上,我想
镜中那个我仍将寄居在
那里
折磨、自足
无限缓慢地趋淡——
那就请他,在虚无中
再坚持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