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现场时
一滩水非要死皮赖脸地跟着
几个女孩的青春痘
非要长在公交车的车窗玻璃上
他张开的手臂
伸出的枝桠,火急火燎
空间逼仄,逼着一滩水窒息
你悄悄地回家了
而我看到的是一座雕像
刚刚完成了自己
粉尘还在飘荡
我想一定是清理现场时
步履过于轻盈
就直接进入了最隐秘的内核
暴露出黄金的慌张
白银的苍白
他伸出的手臂也有些仓促
补丁来不及躲闪
意识的前脚已经融化在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