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躺在红色沙发上。
敲门声没有脱鞋就走进客厅
推销员出售整个假期
冬天走到我们左近
女人撑着阳伞跟我说话
影子自顾自地画图
下一秒不是逃亡就是发狂
我应该用力把双手搓暖
不再睁开抑郁的积云
我们无所事事
躲在门后给各种脸孔签字
吸尘器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必须划一张黑色的床垫过河
春天接着碰触我的手臂
男人跟我都稍微发过抖
在晒衣夹还没归类之前
路人的鞋印只好光着身子淋雨
我乖巧地继续想起了很多
担架上我们还紧紧牵着的手
就像爬在鼠蹊的蛆虫
暗中算计着爬到夏天的距离
窗外的丛林张牙舞爪
我只好继续等待
孩子走过来观察眼泪
电话铃声迟早会让那些天使
翅膀长满老人斑
我隐约猜到是夕阳出了问题
它在马桶上自焚得太久
已经秋天
我们应该把失散的浮萍
重新聚拢覆盖我们的身体
我们应该认罪
但是那天我躺在红色沙发上。
草皮还在滋长
像大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