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面镜子能照见疼痛。
灯光寒凉。年轻的医生
将金属管输进母亲的咽喉——
那无法窥见的幽秘,像我错身而过的
时光的缩影。像我脱离母体时
那一刻的无知与惊慌
我替母亲握紧拳头,按住疼痛。
年轻的医生靠近母亲
搜寻她胃肠里行踪不明的气流、闪电和
可能的风暴。或许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有些未知的倦怠……
我透过玻璃看着母亲——她走下手术台,
神色安详,脚步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