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一个清晨
我离开住所去工作的地方
沿途的一切似乎都照旧
仿佛昨天遗留的棋局
建筑物是一个又一个棋子
车和路障遵循着事物的准线
两个戴白色高帽的厨师
站在石阶上倚靠阳光打呵欠
街道对面一个穿深色警服的人
陷进木椅里把这一切纳入眼睛
一定在某个我不知道的时刻
他们均匀地衰老并且暗去
这样趋向死亡的方式
对每个人来说都没什么不同
正是在想到这些的一刹那
一小段乐声涌入了我的耳朵
如此突然就像一条蛇钻进了身体
当我等待十字路口的红灯转绿
它在我体内转动、膨胀、抖颤
旋即又飞出我的双眼
这颗甜蜜的子弹射穿我的肉身
没有留下一滴血一丝伤痕
我试图辨别这音乐的来源
它早已消失如同骤雨归于大海
在三月这个奇妙的早晨
这残缺的旋律让我想到了赞美
“弥——赛——亚!”
再无更多的意义仅仅是词语本身
在抵达真实以前或许
我们必须度过一种虚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