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来,我们长情、淡泊、无野心。
四个年头,我们不是爬山爬来的,
是坐着舢板悠来的。除了眩晕
甜食和速写是我们的笔下福降,
酸奶和波尔多,令我们老了些。
迸放的晚霞是馈赠,我能察觉到
光线下婉转的补充。斜拉的日头
来不及晒满你新鞋,
城市根径就生发了连绵微风——
一种注视,一段歌声,一块心病来临,
女儿红乡愁袭人,一只暗黑的马头
深谙感受的学问,被春天抚摩。
发线是一声应答滑来的小路,
我在异乡约见你,又牵手你。
星饰串起露水故事,潭被静脉穿插,
往事的银行被两岸分庭。胸怀是
不朽的水乡,秋分的枫红棋高一着,
它来自春天的暗号和集体主义光芒,
你的道德修正了我的飘摇,我总病,
疗程无休止,无休止的局限性,
我的脚步是我木然失语的口齿。
晚云引导我们去听更大的涛声,
于今天,依稀诺言是此生远景。
生活是手艺活,有谎言刻上船板,
更深,露重,无名的建筑
和早年音乐来到我们中间。
如果不能至死都在一起,
骤然闭合的黄昏,我怕书酒
是北斗当空的唯一安慰,作为一株
不被培养的植物,身世潦草于荒野。
那在围城里溺灭的孩子正是有家的孩子。
纪念日是刮雨器,它让我们宽阔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