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块洪炉的赤铁,
匠人丁丁的锤子,一下又一下,
打动他那一往的狂热;
他是一股峭壁的飞泉,
碰在无论什么泥块土块石块瓦块上,
总磅礴着他那无穷的泡沫。
感情一蓬火,思想一只针,
他的怀抱倒是什么也不像,
只有点像秋日的天空和水,
天的明,水的清。
抵抗一切,可以用我们的热烈,
忍耐一切,可以借重我们的定力;
惟有映照那一切,
谁敢说:“我有这样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