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了几百年的流萤,
描画了时间的肖像,
在我凝视另一个世界的暮色时,
悄悄氲绘着,陌生的悲凉。
又一次记忆的折光,
随着冷月的眼,飘向,
飘向在烟尘中隐没了的群山,
和它们,沉入静寂里的巨大的哀伤。
对于我,重新开始的虚构,
就是一千零一次蜕痛的造访,
古老的梦里,我始终一个人在漂泊,
漂泊中把尖声啼叫的孤独让黑雪埋葬。
我使尽全力把生与死拧得不再冗长,
每一寸缝隙里,都不再有隐秘的迷茫,
抛下那重重的从未有过的永恒,
在与瞬间的对视中,重获腾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