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暗房里忙碌,一会儿出来
把冲洗的照片丢在水池里,
又回到那个密封的世界里——
曝光,显影,定影……
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似乎
只隐隐听到几声开门声。
我好像从未睡得那样沉,
我像是摸黑回到了童年……
早上我起来,我看到的是
一张张夹在临窗的透明丝线上
在阳光中渐渐清晰的照片,
它们在微风中晃动,
像是一棵树上最新鲜的叶子。
(好像还有音乐声,
好像风中的死亡在这时
也加入了进来;
好像照片上的那个我
在冲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