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母亲的矿井里掘乌金
属于父亲的权利
鱼游出夏季的星空
我诞生。兔唇天生
就是吃草的命。大麻
罂粟,引发最严峻的战争
艾滋以病毒的名义雕塑
最完美的骷髅。我开始
五音不全地朗诵诗歌
你别嚷嚷是我玷污了
维纳斯的芳容。李白
拈断银须,假托是自己把瀑布染青了
卓别林何时撑着油纸伞观看
枫叶红了?飘落的羽毛
不谌重负泰山的重量
母亲以泪光沐浴康乃馨
总在庞德的雨中错认我的面容
行走在树枝上的铁轨伸向美利坚
多少黄色的黑人从海上领取了护照
我只能在梦中观察惠特曼给草叶们浇灌精液
纯白色的流向指向西岸的物欲
在贸易的过程中购得《黑色的尸衣》
发现金斯伯格也能打打太极
所以我不能垮掉自己的身体。因为母亲
向来比我重要。我是靠工分养大的农业
在中国,不管如何产业化,有一种势力
恒古不变地叫作“清明”
风筝的另一端,是故乡的桑蚕吐丝
绣出河的蜿蜒得益于对峡谷的妥协
我皎洁一生,多亏了母亲不停擦拭
照妖镜里——啸天犬吠,三只眼洞开
冰寒之地,凿有我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