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喝酒,最后总是飘起来。
飘来飘去,隔着一座火车站,
老远老远互相喊话。
这次与一个画家喝酒,又是这样。
和我们诗人一样,他也是穷鬼,
喝一瓶,砸掉一个啤酒瓶以计数,他说,
他一瓶酒下肚才知诗歌的奥妙,否则
他浑身会起鸡皮疙瘩。
鸟意义,蛤蟆不如,曲里拐弯的,
滑腻腻的猪肠子,你就飘吧。
他这样放肆我不得不继续朗诵,偶尔拿筷子
戳他一下,提醒他是艺术家。
当我问他为何喜欢在卫生纸上作画时他对我
撅起了屁股。这是爱好,懂吗?
我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