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会从事故中醒来
细细地打量所在的位置
医院诊所 还是居住的地方?
墙壁高大,角落洁白干净
如果不是刚受过伤,我会把这纸张
折制成翅膀 到胡同里
跟人们说清楚:我们正在享用着
大把的金币
只是此时,疼痛与不适过来
把我推到了另外的房间
我无法说出他们是谁
是因为一块抹布
扑到了塑像的脸面上
那强壮有力的身体
从我的身后站了出来
他的力量 看起来比墙壁都厚
让房间抖动起来
就像是秋风对着干枯的树叶
冲到外面找大夫、护士?找管事的人?
要为一尊塑像把羞辱扯下来
所有的地方
门都背过了身去,窃窃私语
向他投出携带的针镖
我注意到那伤处
刺进血液 但并没有造成可见的出口
那个叫气愤的朋友走了一圈
在警察室与法庭门前各踩了两脚
他什么也没做
和我并排着躺在床上
像是一只刚被针灸过的皮球
很快又睡过去了
我被绑在床上 墙壁都换成了枯树皮
嘀嗒水声带来了缝隙与光线
解救者带来了通道与钥匙
被警察识破的妖孽
交出了面具抓钩与饵料
逾越者交出了滑雪板
天棚搭盖的竟然是尸体
他们凭气味重新回到了这里
占领与控制着明处的要道与出口
所有的人都不在这里
我看上去就像是被交了出去
被死人给绑架了
无法说清自己的罪状
被怎样的势力所俘获
怎样 被一次次地推向深处
越来越破败的房间
为什么可以一次次地醒来
所有的耳朵都像是被埋在墙壁里
我的声音粘在脸上
嘴粘在声音的下面
床的下面是一个黑色的树坑